三十八军在朝鲜十九转移之前
开国少将、原38军副军长、代军长江拥辉在《三十八军在朝鲜》一书中回忆到,我在朝鲜的战争岁月。
飞虎山激战的同时,院里、甄山、月峰山和松下里的战斗也是很艰苦的。
院里大山在军隅里的北面,飞虎山的西北角,团1营攻取了院里,消灭了李伪军1个营。
为了保证飞虎山的侧翼安全,他们随即转入阵地防御,度过了7天7夜最艰苦的日子。
3连机枪射手陈吉回忆这段生活时说:“这七昼夜的战斗生活,是我在朝鲜战场的 课,开头几天晚上都没合眼,一坐下来就打瞌睡,有时一头栽下去,头上就会碰起一个大包。
我们没有了烟叶,只好拣起地上的草叶子卷烟,来驱赶瞌睡。
送上来的饭,也是清水煮玉米粒,冻成冰疙瘩,吃时只好用手榴弹敲碎,放进嘴里像嚼冰糖,嘎嘣嘎嘣的,有时一面吃着一面反击敌人,一顿饭要分好几次才能吃完。
又没有水喝,炊事员也只能带一两壶水,不够大家润嗓子的。
没水喝成了阵地上的大问题,在前沿阵地的山下倒有一条小河,但要爬过公路和铁路,才能到河边,可那是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我看到同志们干裂的嘴唇,请求排长准许下山去背水,排长考虑到背水的危险性,很犹豫,再三再四地请求,终于得到排长的允许。
敌人的炮火在不紧不慢地封锁着路口,山坡上和公路上不时闪起炮弹爆炸的火光,他爬过了山下的公路,又过了铁路,刚摸到河边,忽然脚下绊到了什么东西,身体向前一扑,两手却摁住了个冷冰冰的东西,仔细一摸,原来是两具敌尸。
这是敌人还没来得及搬走的尸体,他在死尸上摸摸,没摸到枪枝,却摸着两个钢盔,他好高兴,正愁装水的家什太少呢。
他把钢盗里的衬布撕掉,提到了河边,先灌满了两个水壶,又盛了两钢盔水,一手提着一个往回走,脚下又绊着了死尸,摔了一跤,把钢盔里的水泼了个干净,他只好再回到河边去,装满了钢盔,小心翼翼地摸回阵地。
尽管钢盔里的汗味很大,但同志们喝着清凉的河水,仍然感到很甜很甜的。
阵地上的生活是艰苦的,可大家的战斗情绪非常高,谁也不愿离开阵地。
一次炮火轰击后,战士小张负伤了,陈吉爬过去替他包扎伤口,见他伤得重,就劝他说:“你下去安心休息吧!”
不料小张一听就火了,说:“怎么?过了鸭绿江,刚刚同敌人打上,就叫我休息!”
他们初次同敌人接触就打得很好,头两天他们无一伤亡,杀伤敌人40多。
第3天战斗激烈了,连长和一排长英勇牺牲,指导员姜振德及时组织全连战斗。
陈吉的机枪可开了洋荤,发挥了独挡一面的作用,连续打垮了敌人十几次冲锋,敌人恼羞成怒,疯狂地倾注钢铁,几乎要把山头炸平。
一颗炮弹在陈吉附近爆炸,当即被震昏过去,机枪也被浮土盖上了,当他清醒过来时,敌人已冲到跟前,他腾身抓过机枪,拂去浮土,“哗”的一声,一梭子子弹射向敌人,打倒了一片,其余的敌人回头就跑。
陈吉跃出工事,端起机枪猛扫,把敌人赶了下去,这天陈吉一人就打死敌人50多,占全连歼敌总数近半。
他们在院里坚守了7天7夜,便开始转移了,其他坚守阵地的部队虽然同敌人接触不多,但都度过了一段非常艰苦的日子。
天寒地冻,战士们日夜蹲在山头上,不少人冻坏了脚,吃的也十分困难,常常几天吃不到一顿热饭。
在甑山防御的团部队,几天很少有吃喝, 只好喝尿,在生命需要的时候,一滴尿也像一滴金一样珍贵。
11月7日,东线我军主动放弃黄草岭,8日西线我军主动撤离飞虎山、德川等地,继续迷惑敌人,使敌人错误地认为,中国人民 “怯战退走”,“不是一个不可侮的势力”,以为是它所实施的“空中战役”,已迫使我支援部队“不能进入战场”。
11月9日, 得意地对华盛顿的将军们大吹大播,说他能够“阻止具有足够力量的增援部队 ”;他已“封锁了战局”——切断了敌人的补给和增援”。
他狂妄声言要发动全面进攻,不久将结束 ,凶相毕露,不可一世。(未完待续)
(本文参考江拥辉《三十八军在朝鲜》一文,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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