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灵异小说黎叔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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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2月14日,这一天正是西方的情人节,在这一个对于西方国家青年人来说是一个很浪漫的日子位于东半球的中国并不知道这一天的含义,当时中国还没有改革开放,贫穷的中国百姓还属于比较封闭的状态,对收音机里的西方报道感到既陌生又兴奋。这些朴实的百姓嘴里喊着的口号依然是打倒美帝纸老虎,(事实上于当年一月一日中美已正式建交)如火如荼地高举标语,反美帝、反苏修。

然而就在这一天中共中央向全国公开下达了准备开始自卫还击作战的通知。中央军委关于全军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的命令传达到全军士兵。2月17日——中国人民日报发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评论文章。凌晨4时半,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国军队,以9个军的兵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6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空军部分战机起飞,沿边境我方一侧巡逻,海军部分战舰进入北部湾保卫石油平台。2月17日-3月16日 中国边防部队实施对越自卫反击战。

3月17日那天我整整20岁,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黎丰收出生在年3月17日,正是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经历过的人都知道)中国经历了一次空前的粮荒,家人对粮食的渴望,期盼丰收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现在大家都亲切的称呼我黎叔。

20岁的小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每每听到收音机(当年华北地区叫戏匣子)里播放我军在越南前线英勇表现的时候,都是血往上涌,跃跃欲试的感觉。每当听到越军残害我边民的新闻时又义愤填膺。随即我做了个出生以来最重大的决定。

那就是我要去战场,去参军我要去前线,抛头颅洒热血,雄纠纠气昂昂 啥的,反正近代这点儿英雄的词句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出现,仿佛这个时候我就是大英雄,赶跑跑越南鬼子解救边境人民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殊不知自己除了上过几天初中跟在大孩子后边当过几天红卫兵小将,其余啥也不是,值得一提的是我做事比较有计划,早在74年我15岁时候一干红卫兵小将在我的提前侦查和带领下,就准确无误的抄了一个旧社会臭老九的家,没收了两大木箱他藏在地窖里的四旧书籍,还有三轴字画,看上去都很老的样子。

事实上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这些文物的重要性以及价值,尽管被抄家的马老爷子苦苦哀求我们,还是被我一武装带打倒在地,膝盖磕在了青石台阶上落下了终身残疾。看着寒风中干瘦的老头,瑟瑟发抖,鼻涕又流到花白的山羊胡上,却想站也站不起来,我们知道他那是疼的,因为刚摔倒的时候我们清楚的听到他的膝盖咚的一生磕在青石台阶上,并伴随着清脆的骨裂声,我和那些革命小将却没有一点怜悯的样子,也许是看多了公社批判大会武斗地主走资派的情景,好像无知的我们就真懂得当前政治形式似的,嘴里喊着不要让这些四旧污染了革命小将的心灵,擦屁股都会污染革命群众的屁股之类的话。

“销毁,带走销毁”说这话的是大个子马卫民,他比我大两岁,是我们这帮小将的 指挥官,自封三河县梨树林子大队革委会青少年团司令员。也不知道这是个啥官职,估计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事实上他自己连个团员也不是,反正每天穿着一身儿也不知道在哪弄来的还是四个兜的绿军装,武装带打腰上,红袖箍用个别针儿别在右胳膊上,煞是威风,每天风风火火的带着我们这帮啥也不懂的孩子闹革命。

我们强行的抬走了马老一生的文化积蓄,没有一个人管倒在地上哀嚎的马老,临出院门我回头看了一眼马老,正好和他的目光对视,我明明看见他的眼神中有愤怒,但更多的的无奈,不知道当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就因为他家成分高,难道就因为他有文化,难道就因为他在他旧社会在北平教过书?

事实上当时我们连臭老九代表啥都不知道,总之出门后我的眼睛湿润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知道这件事情是我这辈子做的 的错事,给马老带来了一辈子的 ,这件事的阴影也一直伴随到我现在。直到后来我回到家乡,像马老道歉负荆请罪,他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我知道我的年幼无知带来的多大损失“你们导致残疾的不光是我的腿,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文化永远也残疾了”这是马老的原话儿。通过交流我才知道,他的木箱里有几张临摹的北魏时期的碑文,现在那个碑已经不存在了,临摹的碑文是梨木林子村历史的 见证,却被我们无知的烧毁了。

介绍一下后来我的 个徒弟马卫民,当时我们的革命小将司令员也是我的发小,身材瘦高,有的样子,整整比我高了10公分,在那个年代能长到以上的身高并不多见,一个大队(村)也就那么几个,不像现在的孩子生活质量提高了,营养跟的上,男孩女孩的身高都比那个年代高了很多。马卫民也是初中毕业,在那个年代初中文化还算是挺厉害的,若要生活在城市里我们这些初中毕业的娃娃得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到广阔的农村去大有作为!

到年二十岁的马卫民已经是三河县卤王城公社榆树林子生产队(村)副大队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有个在县革委会当主任的二叔,还具备了初中文化。要说马卫民家祖上也是书香门第家境殷实,据他说在前清的时候榆树林子这一代大部分土地是他家的,妥妥的大地主呀,只是因为他们这一支他的老太爷(曾祖父)在民国时嗜赌成性,赢了钱就买酒喝,买肉吃,有时候还上三河县城逛窑子,抽大烟。输了钱就卖房子,卖地出卖祖产,有时候也赶大车去北平赌。

到解放前他爷爷那辈儿家道已经没落了,房无一间地无一拢,在村子的紧西头搭个小草房一家三代十几口子人就住在那两间小草房里,生活上就指望着在农忙时谁家有农活给干一点儿,谁家搭炕帮忙坨坯或者农闲时去北平城给大户人家摇煤球赚一点粮食或银钱连糊口都困难,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倒还因祸得福了,解放后,他家还落了一个贫农的“光荣称号”,三代赤贫简直是跟正苗红啊,土地改革时还给他家分了十几亩水浇地。

解放前因为家里就那两间小草房十几口子人没地方住,他的二叔、三叔、四叔、大姑、也都相继得出去当兵吃粮,幸运的是都是参共产党的部队,当时叫冀东军分区据他说是李运昌的部队,三叔 牺牲在了百万雄狮过大江的那场战役,所以他家还是了光荣的烈属。

二叔74转业到地方在三河县当革委会主任,四叔随大军南下,90年代末任南京军区某部副军长,大姑随军到了唐山,医院当护士,76年死于唐山地震。小姑嫁给了北京军区某首长,在北京海淀区某大学后勤工作,98年随军去了东北的哈尔滨,这都是后话。

值的一提的是我们之前抄家并致使他终身残疾的马老爷子还是马卫民刚出五伏的本家,在农村只要一个姓一个祖宗即使出了五伏也算是一家人,当年因为我们这些小将所犯的错误,马卫民的二叔马广银还追究过我们的责任,“要文斗不要武斗,更不能动对被改造的坏分子动用身体上的 ,改造思想是我们的主要目的。”这是他二叔的原话儿,只是因为当时我们并未成年,而且马卫民的本家马老爷子也明确表态不再追究比事,我们才幸免于惩罚,但道德的惩罚也许会伴我们终生,

说起来马卫民的二叔这个革委会主任做的还是很人性的,很是被乡亲们爱戴,也正是他做了县革委会主任以后三河县的武斗之风才被制止,改为文斗,以改造思想为主,因此也变相保护了一批在三河改造的北京高干,几年后大批国家部委高干平反、回京、恢复工作。马卫民的二叔官运从此平步青云,这也兴许跟他当年保护了马些来三河改造的老干部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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