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边境行23富锦看打渔,一网打三

走一次东北边境线,有多少你我所不知道事情......

离开同江的街津口赫哲族小村落我设定萝北为导航目标,看路程和时间完全可以天黑前赶到,一点也不急的上路。

按设定的最近路线先是走了一段平坦公路,又导入坑洼不平的乡路,有十几公里非常难行,好在是越野车,不挑路也没有太影响速度,很快又爬上了江堤上的道路。

江堤的路这么熟悉,一时有些恍惚,我怎么又走到了黑龙江边,难道对岸是俄罗斯?后来终于明白我在往西南走,这是松花江,是我国的内河,对岸也是国土啊。

在江堤修的公路上开车,完全是在高处走,视线很好,无论远近都是一览无余,这种状态下开车是愉悦的,心情大好,不时停车拍照。

河滩上有群白白的鸭子吸引我,决定下去拍,把车子拐向江边。

这里流淌着松花江的最后一段,再往前流淌几十公里,松花江到了同江就并入黑龙江了。一个中年人拎着一条鱼从小船上下来,他说是刚打的。

打鱼人说他姓关,就是当地的农民。我说能带我上船看看打渔吗?他同意了。但要等他的同伴帮别人把拖拉机修好。

他的同伴同两个人正忙活着修一台简易的拖拉机,天气太热了,人们脱得只剩下短裤了。

等待中无事看到边上有座沙丘,两个很粗的管子把沙子从河里吸出来,再喷到岸上边,然后大卡车装上运走,看得很好奇,就过去想拍几张照片。

但我才拍了两张就给开铲车的司机发现了,他开着铲车直接奔我来了,“你是干什么?拍这个干啥?”我说只是好奇,没有啥目的。他显得很紧张“我们这都是有合同合法的开采,你别整事,赶快走,要不我打电话叫人来了。”

我说我是看着好奇,我是来看朋友的,一会儿上船去打渔,他听说我是来坐船的,口气缓了,看看不远的几个人修拖拉机,才放心,但还是要我马上离开,“你赶快走,别在这里”。

回来同打渔人问起这些挖沙人是什么来头?他们说不是很清楚,但沙子是在江对岸挖的,然后用船运到这里再运走(有两条运沙船忙碌着)。对岸是绥滨县,这里是富锦市(县),没有本事的人是干不了这个活儿的。我如果不走再拍下去可能会有两种结果,一是来人同我谈谈,给我一笔钱要我别拍;另外就是来人把我打一顿,相机砸了,再严重可能小命都不保。老关说“我可不是吓唬你”。

拖拉机修好了,他们约我上船看打渔。这是他的同伴老张,俩人是打小在一起的玩伴,现在没事出来配合打渔,不为卖钱,只是爱好,打上来的鱼自己吃或者送人,松花江边长大的人都会划船打渔。

他们把小船开到上游约一公里处,然后开始下网,渔网大约有米长,横在了江面大半个位置。我说如果打上鱼来,最大那条卖给我,我出元。他们同意,又说不一定每网都能打到鱼的。

放好网不到半小时开始起网,我发现渔网的网孔很大,他们说他们只要大鱼,小于2斤重的鱼不打,不能干断子绝孙的事。

但是网起到一半了也没有见到有鱼,我有些沉不住气,他们说很正常,现在鱼少了,经常空网的。但说着就上鱼了,是一条差不多五斤重的,接着又上了一条差不多大的。老关说“你运气不错”。

然而就在快渔网收完时又有鱼了,而且是条更大个的,扑腾的很猛,就连前面划船的老张也不淡定了,过来帮助捆绑。

船靠岸,老关一条条把鱼拎下来,满脸喜悦。最大那条胖头鱼是我的了,他说有十斤,说我的“命太好了”。

下船后老关急急忙忙走了,说他要去放羊了,原来他是一个羊倌,不远处圈着他的一百多只羊,每天要放两遍。

最大的鱼我元买下了,但我带不走啊,我请老张帮我把它做了吃,就用他们最简单、最原始、最直接的吃鱼方法。我要品尝和了解他们松花江人是怎么吃鱼的。

老张说那就一鱼两吃吧。他就在船头把鱼杀了,把鱼肉片下一块,说要凉拌,他们喜欢这么吃,剩下的就用铁锅炖了。

最后做成了这样的两盆菜,其中鱼片是拌着一些蔬菜,只用盐和味精,加上一些醋和辣椒油,十分爽口。

我又邀请就近种地的、打鱼的、放羊的、干杂活一起共进晚餐,虽然同他们不熟悉,但此时他乡就是故乡,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已经忘了还要继续赶路。老关说这次要我元不好意思,现在成了朋友,以后随时过来打渔玩,打上来的鱼我随便拿,绝不要一分钱。

夕阳西下,松花江格外美丽,老张把我送到对岸,他说去喊正往回圈羊的老关,天黑前再去打一网。我在江边又等了一会儿想拍落日,但天边的积云太重了,很快挡住太阳,我恋恋不舍离开,但原想今天赶到萝北的计划泡汤了,只好就近到富锦市住下了。这一天的行程完全没有想到,特别是下午在松花江上打渔的经历太难忘了。

到富锦找了一家街面上的酒店,是跃层的,环境不错也不贵。我发现这边酒店有一个特点,很多都摆着麻将桌,而且黑龙江的酒店无论大小都不提供瓶装饮用水,特别明显的地域特点。

作者:书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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