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支特种部队,每年秋冬在长城外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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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响水堡即是榆林镇的辖区,白界在响水的歌声里以地名的形式告诉人们,明朝的边防曾有支特种部队。这支部队最初留给白界的不是白而是黑,或者说,白界在这支部队存在时是黑界。从黑到白,白界延续了数百年的黑色的历史,到了清中后期才有了白界这个名字,是当时的人们对于边疆土地颜色的一种记忆。

白界镇,陕西省榆林市横山区下辖镇,地处横山区东北部,南部与无定河相望,总面积平方千米。

明代,这里属于榆林卫响水堡。响水堡今天也是一个乡镇,叫响水镇,与白界镇相连,响水堡是响水镇镇政府所在地。当地人把古堡称作“旧城”,所在位置正好在响水村地势的最高处,无定河从古堡城墙下流过,古堡盘踞山顶,居高临下,扼守着塞北要道。明代以前,这里曾有一处响泉,明军在这里修建城堡,成化七年因泉水干涸,不利屯守,驻军迁移,但作为响水堡的地名却被保留至今。

榆林自古便是边关要地,从战国开始到秦、隋和明一直在修筑长城,现在保留下来的大都是明长城遗址。明代为防御元朝残余势力和鞑靼、瓦剌诸部侵扰,成化年间,延绥巡抚余子俊率4万军士,在原隋长城的基础上,历时4月筑起了东起府谷黄甫川,西至定边盐场堡的延绥镇长城。这道全长多公里,横穿现在的府谷、神木、榆阳、横山、靖边、定边六县区,沿线筑有40座城堡,93个墩台,个崖寨。响水堡就是其中的一座军事城堡,与波罗、怀远、威武、清平四堡并称横山的五大古堡。

一座座的古堡、山寨,一道道的城墙,如今仍以残垣断壁的形象向人们述说着当年军事的紧要与繁忙,与它们相伴的是,隐藏着一个历史秘密的白界的地名。

在明朝的边疆史上,有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字——九边重镇。是明朝弘治年间在北部沿长城防线陆续设立的九个军事重镇,为明朝同蒙古残余势力防御作战的重要战线。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绵亘万里,包括:辽东镇、蓟州镇、宣府镇、大同镇、偏头关(也称山西镇或三关镇)、延绥镇(也称榆林镇)、宁夏镇、固原镇(也称陕西镇)、甘肃镇等边防重镇。

响水堡即是榆林镇的辖区,白界在响水的歌声里以地名的形式告诉人们,明朝的边防曾有支特种部队。这支部队最初留给白界的不是白而是黑,或者说,白界在这支部队存在时是黑界。从黑到白,白界延续了数百年的黑色的历史,到了清中后期才有了白界这个名字,是当时的人们对于边疆土地颜色的一种记忆。

延绥镇长城示意图

何为特种部队?即是承担特殊任务的部队。明朝这支特种部队烟熏火燎及其以后,给人们在边疆的土地上留下了黑白二色的历史印记。在以前的文字里,我们讲过,宋朝尤其南宋里,为了防御北方少数民族的骑兵,宋王朝曾经选择在边界种树。一棵棵的树在边界长大,密密麻麻,形成一条绿色的“隔离带”,北方少数民族的骑兵想要穿过这道“绿墙”,也变成了一件不易的事,树在那时候以士兵的姿态站在边界染绿了山河。

明朝时,树人们还在种,但因为相对宋边界靠近了北方,植树难活,人们便选择了另外的一种方式——烧荒。春夏两季,边界的草原绿油油的,这时候,北方少数民族一般是不会来犯的,原因是他们有牛有羊,牛羊啃着青草一天天长大、变得健壮,他们有吃有喝。但到了秋冬季节,就不一定了,天寒意味着牛羊的死去,理所当然地影响着人们的食物来源。不够吃了怎么办?那么,就去中原抢夺吧。于是,边界在这时成了危险的,明朝边关的特种部队也便应运而生。

其实,所谓特种部队不过是这样的:每年到了秋冬季节,战士们披挂整齐,带上火把,把边界向北50里地方枯黄的草全都给烧了。宽50里,一来一回是里,正好是骑马一天的路程。明朝统治年,边关的士兵们骑着马来来回回地烧了年,在漫天的烟火里,草木燃烧过的灰烬以营养或者肥料的方式补充到土壤里。时间一久,被烧过的土地就变成了黑色的,肥沃却不种庄稼,扮演着蒙汉缓冲地的角色,被人们称为“黑界地”。

明成祖

特种部队被称为“夜不收”或“烧荒队”,今天,人们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数量,大约是当年边关将士都执行朝廷的这一任务。据《明史》记载,这一政策开始于明成祖时期,并说“我朝太宗皇帝,建都北京,镇压北虏,乘冬遣将出塞,烧荒哨瞭。每于冬初,命将率兵出塞烧草,名曰‘烧荒’,盖防虏南向,且耀兵也。”可见烧荒当时的人们看来还有些耀兵的意思。可以想象这样的一个场景:秋冬时节,草木枯黄,边关将士齐出动,在长达万里、宽50里的长城沿线燃起熊熊大火,是何等地壮观!

方逢时,嘉鱼(今属湖北)人。嘉靖二十年进士。历任宜兴知县、户部主事、宁国知府、工部郎中、兵备副使等。隆庆初,擢右佥都御史,巡抚辽东。隆庆四年()正月移大同。俺答侵扰戚远堡,别部千余骑攻靖虏(今甘肃靖远),均被方逢时所设伏兵击退。四年冬,俺答孙把汉那吉来降,方逢时报告总督王崇古,认为机不可失,遂振中军康纶率骑兵前往受降。与总督王崇古共决大计,以通贡市与俺答约和,使边境安宁。万历初,王崇古被召回京理戎政,大学士张居正推荐方逢时代王祟古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方逢时才略明练,处置边事,皆有机宜,且常亲自巡视塞外,提出修筑自龙门盘道墩以东至靖湖堡一带要塞,设兵戍守。累进兵部尚书兼右副都御史。

方逢时

除了这些履历,这位明朝的边将还出了一本书《大隐楼集》,其中《烧荒行》就写了明朝这支特种部队执行烧荒任务时蔚为大观的场面:

汉家御虏无奇策,岁岁烧荒出塞北。大碛平川绝鸟飞,茫茫龙廷暮云黑。秋风萧萧边草黄,胡儿牧马乘秋凉。将军令下促烧草,衔枚夜发何仓皇。边头路尽迷行迹,黄狐赤兔如人立。阴崖举火各因风,烈焰夜照阴山红。山头突骑飞流矢,几人还向火中死。白骨成灰散不收,恸绝胡天作冤鬼。东风吹绿旧根荑,乾坤回首又春归。唯有游魂归不得,年年空逐野烟飞。

不用译文,就能看出方逢时对烧荒行动的看法:他认为这种“烈焰夜照阴山红”的行动实际上是没什么用处的,不过“年年空逐野烟飞”罢了。“东风吹绿旧根荑,乾坤回首又春归”,可以让人想到白居易的“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都是“汉家御虏无奇策”的结果。“几人还向火中死”是说这种活不好干,冬天吹北方,弄不好就烧着了自己,所以就有了牺牲,成了“黑界地”上的孤魂野鬼。

明长城

《宣府镇志》卷十九有记载:凡每岁七月,兵部请敕于各边,遣官军往虏人出没之地,三、五百里外,乘风纵火,焚烧野草,以绝胡马。方逢时曾任宣府巡抚、宣大总督,明代,宣化叫宣府,大同叫大同府。府见府,三百五。宣府至大同府之间的这三百五十里长城叫做宣大边,宣大边最高军事长官叫宣大总督,总督的办公地点设在宣府。长城沿线的一切军事行动,都由宣大总督指挥。因此,宣府镇也就成为了宣大边驻军的司令部。也就是说,方逢时曾经是大同三百五十里长城沿线的总司令,也是每年秋冬烧荒行动的总指挥。

边疆秋冬防御的历史,就这样在九边重镇以北烧了多年,一些明军的将士在这个过程中被烧死了,回不来了,“唯有游魂归不得”了,蒙古人秋冬来进攻明朝,急匆匆地赶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看到长城,却见一片被草灰涂黑了的隔离带,没有或者少有后勤保障的他们,看着那黝黑的地带,没了精神——草没了,马吃啥呢?这仗还怎么打呢?

这就是明朝特种部队的“战绩”,直接结果是把那长达万里隔离带烧成了黑土地,肥得流油的黑土地,明亡后,不用再烧了,这方长长的黑土地成了中原农耕民族的向往,于是,他们伴着走西口的主流队伍冲向这片土地,开始在这里耕种、聚焦。黑色的泥土被翻起,种上了庄稼,夏天里和草地一样绿油油的,但时间一长,到了冬天,因为盐碱的关系,当年的黑色隔离带也变成了白的,成了白的,成了白界。这就是白界地名的由来,让人们重温了明代草地上着火的历史,以及长城沿线土地由黑色到白色的变化。

有人曾经做过这样一个统计:仅在今榆林长城之外的隔离带上,就有数百个带“伙场”、“窑子”的地名,它们都是那时形成的。“窑子”就是挖地窨子、搭窝棚的意思,“伙场”就是在黑色隔离带上租种土地的“伙子”居住的场所。他们和走西口的人一样唱着“哥哥我走西口”的歌,歌声是响水堡响泉的清脆和响亮,只是,在伤感和惆怅里,分不清这歌声应该是什么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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